【威士忌组登月计划】日复一日
9月10日 03:00 第四棒
*威士忌组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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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た今日と同じ明日が来る」
同今日一成不变的明日依旧会如期到来。
1/
傍晚，苏格兰阴着脸从安全屋的厨房里走出来，倚在门框，举着菜刀对分别在擦枪的和敲电脑的另外俩人说——
“刀钝了。”
2/
因为任务忙活了好几周，总算有机会回到安全屋得到片刻的休息。但三个人像各自怀揣着心事，默默收拾了一番屋子里吃剩的空外卖盒。
苏格兰冷不丁地提议今天自炊，另外俩人表示赞同，总之料理苦力不是他们就主动买来食材。
……
“刀钝了。”
莱伊从烟雾中抬头，淡淡看了一眼表示只要不是武器出问题了就好，然后接着埋头拆解狙击枪的零件，一个一个擦得反光。
但波本知道苏格兰的个性。喜欢做料理的人自然也会珍惜每个锅碗瓢盆，和爱枪如命的莱伊一样。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拽着莱伊一起去厨房，“总之去看看。”
烟灰掉落，烧断了几根莱伊的长发。
苏格兰埋头把双手放上菜板，左手握成猫爪的形状向他们演示。仅仅是处理一块猪里脊，刀刃切进猪肉拉扯了十几次才切断，把肉片摊平在手里，破烂不堪。
苏格兰隐忍着叹息，估计血压在蹭蹭上涨。一旁的波本摸着下巴，微微撅起嘴露出「へ」的形状，可能是在认真思考。
莱伊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耸肩，承认自己上周用它切了排骨。因为想吃碳烤排骨，又指向一部分烧黑的天花板，像是给他们出示证据证实自己的解释。
“你们知道的，外卖和便当里的肉太少了。”
“但也不至于……”苏格兰咬牙，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这种小菜刀我都不敢用来拍蒜，你竟然还剁了排骨！”
“在屋内烧炭真亏你现在还活着。”波本冷嘲热讽。
莱伊不以为然，只是摆摆手准备回去继续擦枪。但苏格兰穷追不舍，“真是没有常识。就不能交给摊主或者店员帮你处理吗？……”
“进行任务期间绝不会做那么引人注目的事，这样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莱伊的语气意味深长。
但明明是受害者的苏格兰像是理亏了似的，默默握紧了拳，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波本看着他们暗中较量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空气似乎要冻结的安全屋里，料理担当的苏格兰大概率是用一种低气压的气场宣告今日自炊罢工了。莱伊淡淡地表示自己房间里还存有一些压缩饼干，于是波本熟练地捞起一顶棒球帽就出门买两人份的便当了。
3/
厨房用具的正常磨损罢了，并不是一件大事。
在苏格兰和莱伊冷战的第三天，波本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只有“刀钝了”这么简单，以他对苏格兰多年来的了解，肯定还有其他隐情。
波本开始回忆并推理他们几周前的任务。
事前准备时他们曾在安全屋里一边指着桌上的图纸一边讨论。波本回想起了几个对话中的关键词，“炸弹的用量”、“狙击方位”、“议员保镖的人数预想”……
大致的时间范围也能确定，找到最近发生的议员被害事件就能知道任务地点。在那里，莱伊和苏格兰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通过警察厅内部的调查，再根据诸伏景光最新定期报告给“零组”的内容，他很快便得知了那天案发的地点。
他本想从拐角走出来，看见不远处一位熟悉的金发女人注视着被炸损的大楼，又退回暗处，压低了鸭舌帽。低垂的视线落在了墙根的一颗杂草，抿了抿嘴。
一段时间后波本进入大楼内部查看，找到了爆炸所在的楼层，空旷的办公场地只在窗边摆放着一套桌椅和电脑。目标可以坐在这里上传组织需要的议员名单，等苏格兰和莱伊远程确认后就能将他狙击杀害。
波本仔细观察爆炸后产生的冲击和损毁痕迹，大楼正中间的主柱被炸断，碎石块呈放射状向四周飞溅，靠窗的电脑显示屏被震倒但相对完好。
为何不将炸弹安装在窗边？
即使狙击行动失败了，那时远程操控炸弹也能确保杀害这个议员完成任务。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窗外，视线下移，深吸了一口气……
“啊啦波本，你也对这个任务感到好奇对吗？”
虚掩的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
伴随着高跟鞋声音的逐渐靠近，在空旷的场所里产生的一次次回响都使波本愈发毛骨悚然。
“记得要及时汇报哟，你知道的，琴酒和朗姆都很厌恶……”
“你在说什么。”波本半笑，“大白天的喝醉了吗？”
“醉了的人是你才对。”贝尔摩德远远地倚在门边，“组织里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经常一起出任务关系好，但包庇老鼠可是不对的哟。”
她摆了摆手，笔直的长腿一迈留下一个金发背影准备离开。
“如果你率先指认出了叛徒，猜猜琴酒会给你什么奖赏。”
捕捉到了令人神经敏感的两个字，像条件反射似的瞳孔骤然一缩。源自心底的不安满溢了喉管，紧张地快要让人呕吐出来。
莱伊是叛徒？
还是说，作为苏格兰的正体诸伏景光要暴露了？
4/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很棘手。
波本阴沉着脸回到安全屋，一眼就看见客厅里的莱伊，动作一滞。
“苏格兰不在吗？”
莱伊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
也对，他们在冷战，问了也白问。
“如果你要去找他的话……我在楼下买了几个饭团，你给他带去。”他继续吞吐着尼古丁的烟雾，话语变得含糊，“我吃不习惯鲑鱼子。”
“可以相信你吗？……如果不呢？”
波本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饭盒，话中有话，当起了谜语人。
莱伊抬头，睁大了绿色的瞳，像是泛出冰冷的寒光，又像饱含着坚定且热情的讯息，就这样意味深长地直视着波本。
他指尖的烟卷轻颤，红色火光忽闪忽灭，燃尽的烟灰乖乖掉进容器。
“……那我就只好捏着鼻子把它们吃完了。”
波本明白苏格兰会去哪。
他带着饭盒走进了一栋废弃大楼的楼顶，这里是这片住宅区里最高、眺望最好的地方。
看见那个戴着兜帽且驼背的身影，波本此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任务辛苦了。”
苏格兰轻笑，“你去调查了对吧？”
“嗯哼，你把任务搞砸了？”
那栋大楼的周围都是住宅一户建。如果把炸弹安装在窗边很有可能引起大楼的坍塌，伤及无辜。
这是波本推理的结论。从苏格兰的神情来看，这也是事实。
“我到了现地才发现这个问题，临时决定的，但是被莱伊察觉了。”
苏格兰还记得当时莱伊望着狙击枪的瞄准镜，眉尾微微上扬。他肯定注意到了异样，但是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设想了很多种应对方案。”
如果被问起，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临时改变了行动计划？
大楼坍塌造成恐慌会暴露组织的存在……？
又或者直接从莱伊那里抢来一把枪。苏格兰知道他总是将爱用的左轮手枪随身携带。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反应是自决？而不是把枪口对向莱伊？”
苏格兰依旧自言自语道，波本在一旁拿着饭盒静静地听着。
“现场只有我们两个人，把他杀了就不会有暴露的风险了。明明这么简单的事而已……”
苏格兰自嘲般地笑了，“是我没有常识，做了一些引人注目的事啊。”
“你说，如果我们和莱伊不是在组织相遇的话，我们会不会和他成为像他们几个那样的朋友？Zer……”
“苏格兰！……你、你肯定饿了吧，莱伊给你带了饭团。”
“……谢谢。”
波本明白的。
他明白苏格兰想要表达的意思，只不过……
他生硬地将饭盒塞给苏格兰，和他一起倚在天台的围墙边。然后心照不宣地纷纷怀揣心事，陷入沉默。
“鲑鱼子很饱满很新鲜。”苏格兰小声地赞许，“算是用高级货给我的刀赔罪吗？可没那么简单就原谅他。”
“可能不是……？莱伊说他不喜欢吃鲑鱼子。”
“竟然不喜欢鲑鱼子，他到底还是不是日本人？”
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像是又回到了普通平常的日子。
5/
「抱歉了，降谷。那些家伙发现我公安的身份，看来我似乎只有逃到那边的世界了。再见，Zero。」
“真不愧是苏格兰。假装被我过背摔给甩出去，然后趁机抢走我的手枪……”苏格兰将手枪对向莱伊。但莱伊依旧平静地说：“我没有求饶的意思，但要不要先听我说几句话？”
“这把枪不是为了瞄准你……我拿到枪是为了这个。”于是苏格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左胸。
几乎同时，莱伊也冲上前，“没用的。左轮手枪的汽缸一旦被抓住，单凭人类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扣下扳机的。”
“放弃自杀吧苏格兰，你这样的男人不应该牺牲在这里。”
“什么……？”
“我是FBI派来卧底的赤井秀一。”
废弃的大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格兰绷紧起神经，表情变得更紧张。莱伊牢牢盯着他的双眼，深邃的绿瞳不容拒绝，“把枪放下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滴冷汗从苏格兰的侧脸滑落。
莱伊深吸一口气，“即使是在组织里遇见，我们也能成为朋友。”
苏格兰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们都是拼死对抗黑暗的狼群，不要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莱伊继续补充。
波本大口喘着气，“Hiro——！”
他摘下耳麦，“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可以相信这个不爱吃鲑鱼子的美/国/佬。”
“你们……？”
“那天他在饭盒里放了窃听器，我也察觉到了，对不起。但是我想赌一赌，然后我赌赢了，他和我们一样是潜入组织的卧底。”
“……”
苏格兰莫名觉得火大，将手中的左轮手枪砸向莱伊的膝盖。
“那之后的对策你们也想好了对吧？”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满。
莱伊和波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当然。”
顶着凌晨清冷的风，波本站在楼顶望向天际，“天就快亮了……”
6/
苏格兰死了。
但是诸伏景光在“零组”里继续接应降谷零的潜伏任务。
当降谷零成为毛利小五郎的弟子理所当然地在波洛兼职后，诸伏景光也搬去了米花町，经常伪装成顾客与降谷零交换情报。
“莱伊那家伙现在回日本了，用假身份借住在二丁目工藤的家里。听说经常一个人学做料理哦。”
诸伏景光喝了一口咖啡，觉得风水轮流转，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莱伊还欠我一把刀。”
“有机会的话你去帮帮他？”
“帮？”
“那指点？”
“权当做是还给他一个人情了。”
第二天，诸伏景光带上一些食材按下了工藤宅的门铃。
当一个棕粉色头发的眼镜青年前来应门时，互相先是一愣，然后默契地低头轻笑。
也没有什么客套话，诸伏景光拎着购物袋径直走向厨房。
“在安全屋吵架的那天……明明是我自己提出自炊的，最后又放弃了，现在补上吧。”
他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转身翻找起橱柜。
“那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赤井秀一关闭了脖子上的变声器，“我也有东西补给你。”
礼盒里竟然是一整套旬系列的刀具。
诸伏景光在心里默默感慨一句美/国/佬真有钱，也没客气就直接收下了，心情极好地立刻就开始使用，厨房里响起了规律地切菜声。
这么多年过去，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
不管怎样，地球依然在转动，黑夜过后白天永不会缺席。作为卧底、作为伙伴，在组织覆灭之前都是这样一个个相似的「日复一日」的累积。
「また今日と同じ明日が来る」
同今日一成不变的明日依旧会如期到来。
是否能迎来褪去所有伪装与你相视一笑的明天呢？
☆全文完☆
谢谢球酥妈咪邀请我参加活动！！谢谢各位神仙老师带我玩！！
我写得好烂啊——！时间有点赶，以后偷偷改一改
